一曲终了,掌声雷动。
台下的客人除了因为慕言白的回归而高兴,还在谈论郁璃的来处。
光线明暗起伏,他留给观众的只有一个侧脸,众人都以为是皇代新请的琴师。
郁璃就那样低头弹着琴,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肆意飞舞,好像底下的人都不存在。
实际上,他眼中原本就没有那些观众。他只是太久没和慕言白合奏,有点怀念。
“阿恒,你说……我是不是太没用了?”
南兆烈坐的位置和舞台之间有两道珠帘挡着,不走近看还真瞧不出里面坐的是谁。
他从缝隙里看着台上忘情演奏的人,一杯酒喝的飞快。
最近,从来不多管他的老爷子跟他进行了一次深谈。
大概意思就是他老的快要进土了,希望自己赶紧找个老婆给南家传宗接代。
说到底就是老人家想在自己闭眼之前,看见南兆烈给南家生一个曾孙。
可南兆烈看他脸不红气不喘,八十多岁的人了还一头黑发。
闭眼?自己被折腾的闭眼了,老人家可能都还精神着。
不过他无法违逆老人的意思,到底是八十高龄的人,用老爷子自己的话是万一有个什么万一呢?
高恒知道南兆烈是对今天老爷子逼他出门相亲的事耿耿于怀,又被郁璃二人误会了心里委屈。
可细看之下,他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是伤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