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出汗,哪里冷?”他眯了眯眼睛,暗眸里情波汹涌。笔尖沾了朱砂,点在了她的锁骨上。
御凰雪尖叫了一声,这朱砂凉凉的,一下就冻进她的骨头去里了。
让她更冷的是,他把她的金凤袍整个扯开了。肚兜完全抵挡不住他的力气,直接拽掉,丢到了脚边。
他弯下腰,在她的身前开始画……
御凰雪正对着镜子,目瞪口呆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。这人在她的身上硬生生画出了一副梨花图。
“你看,我的小御儿,小梨花妖,这么娇……这么美……”
他把她推到铜镜前,让她看自己。
一头青丝如缎子一般散落下来,雪白的肌肤成了画纸,画满明媚春光。
御凰雪闹够了,倒是睡了个好觉。
他不行,他憋得慌,又兴奋,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剑,回到桌前,把那副画给完成了。直到快天亮时,才往榻上一倒,合衣入眠。
明晃晃的光照在铜镜上,映出她一身梨花绽放。
御凰雪的牙都快咬掉了,她洗了好久,用力搓了又搓,搓了再搓,可都没能把这些画迹洗掉。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颜料,怎么都洗不去呢?
她烦躁地拉好了衣衫,扭头说道:“走,找皇上去。”
“皇上现在正上朝。”小元轻声说道。
“他有精神上朝吗?”她拧拧眉,昨晚闹那么疯,半夜睡不着,还去练武,今天居然还有力气去上朝。
小元和小歌显然误解了,昨晚整个质子殿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,所有的宫奴都在殿外守着。只听到里面笑笑叫叫的,听得人面红耳赤。后来他大吼着冲出来的时候,又把众人吓得魂都没了,结果御医出来,小声哼了几句:是朱砂,朱砂,不是血……
到底怎么闹的,闹得满榻的朱砂红?
“那我顶着这一身梨花过日子吗?”御凰雪烦躁地说道。
“挺好看呀。”小歌和小元对视一眼,小心翼翼地说道。
早上服侍她沐浴,一身画,惊得二人眼睛都忘了怎么眨了。漂亮极了!真像雪地里盛开了一株梨花树。
“让皇上也给你画?”
御凰雪没好气地瞪了两个丫头一眼。
她才不想当帝炫天的画纸。昨天是他醉了,她才没找他算帐,今天他酒醒了,就得去拧他的鼻子。
“奴才哪敢啊!”小歌和小元连忙跪下磕头。
“起来吧,不必磕头。”御凰雪也不能找她们两个撒气,拧了拧眉,昂首走出了宫殿大门。
陆云双带着几位夫人就跪在门口,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了。
御凰雪一拍脑袋,想了起来。她们一大早就来给她请安了,可惜她忙着洗身上的画,根本没听进去。而且在宫外久了,这些规矩也生疏了,忘了每天早上妃嫔是要给皇后磕头请安的事。
“给皇后娘娘请安,皇后娘娘千岁。”陆云双双掌俯地,给她磕头。
别人都还好,陆云双跪了一个多时辰,已经脸色苍白,摇摇欲坠,快晕倒了。
申晋站在一边,冷着脸,不满地看着御凰雪。
御凰雪瞟了申晋一眼,慢悠悠地扬起了唇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