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，何副官正低头写文案，就看见书记官荆卫兴冲冲的过来了。
瞥一眼旁边办公室关着的门，他压着声音说：“想不想知道，指挥官藏起来的小美人是谁？”
何副官拧开水杯，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，有些无奈：“——活着不好吗？”
“嗨，”荆卫瞪了他一眼：“说什么晦气话！”
“我是说真的！”
荆卫眼珠子都在发亮，兴致勃勃的说：“我有个办法，一准能找到，就看你肯不肯帮忙了。”
何副官眼神一闪，慢悠悠的笑了：“有点意思。”
程素接到的消息是准的，做出的猜测就更准了，没过几天，新生晚会上，女生们集体合作的节目就定下来了。
——舞蹈。
为此，程素还专门去找她抱怨了：“有没有新意啊，一群人跳舞，排练的时间又短，能跳出个什么来。”
“这种时候，也就是看个热闹，”明烟刚给阿白洗完澡，正拿了梳子轻轻给它梳毛，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：“又不是专业比赛，哪里有闲暇想那些细致东西。”
“也是，”程素附和了一句，又想起别的来了，笑嘻嘻的说：“既然是群舞，那肯定要有领舞，你不是学过好多年嘛，刚好可以发挥本事，亮瞎那些男人的眼。”
“人外有人，天外有天，还不定轮到谁呢，”明烟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人，对这个兴致缺缺：“再者，谁知道是怎么排舞的？”
程素看出她不感兴趣，也就不再劝，蹲下身，将目光对上了正在享受明烟服务的美喵阿白。
“阿白呀，姐姐喂了你那么多小鱼干，今天就叫姐姐摸摸，好不好？”
程素身体里住着一个比明烟血统还要纯的猫奴，明明阿白不爱搭理人，却每天凑上来献媚讨好。
——美喵虐我千百遍，我待美喵如初恋。
今天的阿白依旧很傲娇，看了面前的怪阿姨一眼，猛地抖抖毛，溅了程素一脸水，甩着尾巴，趾高气扬的出去了。
程素目瞪口呆，明烟则毫不客气的大笑：“……哈哈哈哈哈。”
第二天的时候，组织部的李老师就将所有的女生一齐叫到排练厅去了。
这一届学生中，一共也只有十七个女生，站在宽阔的排练厅里，一眼看过去，真是少的可怜。
排练厅左侧站着一个中年女人，穿着素朴，脸上画了淡妆，相貌不是很美，但气质却很出众，仪态也很好。
李老师向她们介绍，这是隔壁艺术学校的陈老师，为了筹备这次的节目，专门请来为她们做舞蹈指导的。
简单的说了几句，就将她们交给了陈老师，自己去忙了。
陈老师话不多，看着清清冷冷的，叫她们按照学籍排成队，依次走到她面前去。
明烟过去的时候，她上下一扫，有点满意的点头，看一眼手里的名单，温声问：“仪态很端正，学过舞蹈吗？”
“学过一点，”明烟轻声回答：“可是不够深。”
“已经很好了，”陈老师笑了笑，说：“先过去吧。”
等将所有的女生挨着看一遍，陈老师问：“除去明烟跟暮秋，还有谁学过舞蹈？”
一群人面面相觑一会儿，一片安静，就听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：“老师，我也学过一点。”
——是付莹莹。
明烟跟程素对视一眼，齐齐在心底叹一口气。
姑娘，把这份引人注意的本事放在别处，干什么成不了啊！
陈老师没想到会有人出声，眉头几不可见的皱起：“你学过舞蹈？”
付莹莹抿着唇，微笑着点点头：“就是学的不精，恐怕会叫老师见笑。”
陈老师目光一闪，却也没有再说什么，将剩下的女生交给一侧的助教，就带着三个学过舞蹈的姑娘进了一边的空教室。
一边将门关上，她一边问：“你们既然学过，都是哪一类？”
明烟站在最边上，微笑着第一个回答：“我学的是古典舞，华国式与芭蕾可能会好一点，印度式接触的不多。”
“我跟明烟相反，”暮秋朝她笑了一下，说：“印度式接触的多，华国式也可以，唯独芭蕾不行。”
陈老师满意的颔首，看向一边的付莹莹：“你呢？”
付莹莹只想着这是个出风头的好机会，加上自己的确接触过一点，这才跟着站了出来，哪里想到这老师问的这么细致，另外两个人也回答的这么细致，一张脸当即有点红。
在陈老师探寻的目光之下，她抿着唇，轻声说：“学过一点华国式，但是不太精。”
“因为是军校，可能要考虑政治上的因素，”陈老师看着面前的三个姑娘，缓缓说：“这次的新生晚会，应该会选用古典华国式。”
她目光看向了暮秋：“有问题吗？”
“没有，”暮秋回答的很爽快：“您先看看我行不行吧，不行就叫明烟一个人领舞，别因为我拖了后腿。”
只提了明烟，却没说付莹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