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之间,明烟就成为女神了。
虽然之前也一样的女神,但那毕竟只局限于他们班里,到了现在,却是成了他们这一届的女神,怎么能同日而语?
第二天,明烟一早去上课的时候,就被自己班里男生们洋溢的热情给包围了。
“明烟,你好厉害啊,小提琴拉的那么好,舞跳得也好。”
“就是说啊,昨天有好多人向我打听你的号码。”
“不过想也不用想,当然不会给他啦!”
“就是,我们班的白菜,凭什么叫他们拱!”
“果然是自己班的人靠得住,”明烟笑着向他们说:“谢过你们啦。”
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完话,她身边的吴澜才愁愁的叹了口气:“明烟,你复习的怎么样?”
“一般般吧,”明烟也有点担心:“之前排练什么的,花的时间还挺多,都没怎么好好看书。”
“第一次月考,应该不会太难,”陆正轩一边翻书,一边说:“总共也没学多少呢。”
另一个男生插了一句:“不是说,都是开卷考试,可以往里带任何能带进去的东西吗?”
“别想着钻空子,”吴澜在他头上泼了盆凉水:“所有敢说开卷的老师,答案肯定是书本和网络找不到的。”
几个人一起叹了口气:“是啊。”
等到了晚上,明烟回到自己公寓的时候,就发现阿白不见了。
她也不心慌,到阳台上看了看,就明白个大概,踢踏着拖鞋,到楼上去了。
祁元卓怀里正抱着阿白,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猫,见她过来,面色不由柔和几分。
明烟瞪一眼只认咸鱼不认人的阿白,才跟他说话:“你别老是惯着它,太娇气了不好。”
他摸了摸阿白的脑袋,话却是对着她说的:“吃醋了?”
“跟阿白吃醋,”明烟被他说的脸一热,转身坐到沙发上掩饰:“我用的着嘛。”
“没必要吃醋,”他轻轻将阿白放下,半蹲到她身前去,像是骑士对公主宣誓效忠时的模样:“我究竟是惯着它,还是惯着你,别人不知道,你还能不知道?”
明烟嗔他一眼,盈满了笑意与甜蜜:“就你会说。”
他握着她的手指,送到唇边一吻:“就你娇气。”
明烟一见他,就觉得心都在空中飘飘然了,拉着他到一边坐下,整个人扑到他怀里去了。
“也不知道是为什么,总觉得自己其实缺了一半的,”她凑到他耳边去,低声说:“见了你,才觉得圆满。”
他盯着她看一会儿,缓缓笑了:“你说起话来,其实也很甜。”
明烟有点不好意思的在他怀里蹭蹭,那小模样,跟阿白撒娇时一模一样:“那个,我问你个事。”
他伸手拿了果盘里的橘子,一边剥一边回:“说。”
“这次的考试,”她期期艾艾:“……难吗?”
他斜她一眼,微微笑了:“敢情你过来找我,是来打听这个的。。”
他脸上明明带笑,可明烟还是觉察到其中潜藏着的危险,狗腿的搂紧了他的腰,轻轻摇了两下:“哪有。”
她凑过去,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:“主要是想你呀。”
祁元卓也不知是信了没有,语气却松了:“真的?”
明烟往前一凑,将他剥出来的那瓣橘子吃到嘴里,咽下去之后,才笑嘻嘻的说:“当然。”
他若有若无的哼了一声,这才正面回答:“不算难。”
明烟听他这样说,刚刚想松一口气,他却又补了一句,轻而易举的将她变成一只被扎了一针的气球:“对于我而言,不算难。”
明烟很不地道的问了一句:“能透题吗?”
他往嘴里放了一瓣橘子,淡淡的说:“不是开卷吗?”
明烟跟他科普:“能开卷的考试,肯定是找不到答案的啊!”
“是吗?”祁元卓喂了明烟一瓣橘子,建议:“要不,你带我过去,替你考?”
“刚刚开学就跟老师搞得一起去,还大模大样的带去替考,”明烟拒绝了:“你让我接下里几年怎么见人。”
“这有什么不能见人的,”他淡淡的反驳:“你未嫁,我未娶,郎才女貌,正合适啊。”
明烟斜他:“哪有人自己说郎才女貌的。”
“好好好,”他回应的很痛快:“那我就换个话题问。”
“颜颜,”他注视着她,低声的问:“——你什么时候,给我个名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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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学生们是不是期待,月考都如约而至了。
这次的考试,说敷衍也敷衍,说严谨也严谨。
之所以说敷衍,是因为他们连考场都没分,直接就找了上课的教室,摆好桌椅板凳就行了,连考号都没有。
这个开卷相当之彻底,任何能带进去的东西都可以用,无论是书本还是电子产品,脸皮厚点儿的,背一个博士进去都行。
之所以说严谨,则是试题出的十分变态,没有选择填空判断对错,除去论述题,就是手工绘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