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的房间,来往人群鱼贯出入。
谈琬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、双目紧闭,把脉的太医眉头紧皱。
他回首瞥了眼不远处负手独立一言不发的宋之峻,走过去拱手道:“陛下,臣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要说,不知您要听哪一个?”
宋之峻看了他一眼:“我要你把坏消息一并变成好消息,再告知我。”
太医被他的气势所迫,冷汗直流。他躬身道:“娘娘伤及脑部,但所幸救诊及时,故才撑到如今。”他停了停,接下来的却有些不敢说了。
宋之峻见太医踌躇,低喝道:“说!”
太医身子一抖,跪地埋首道:“但娘娘心思郁结,无生还之念,故迟迟不醒。”他捏了把手心的汗,颤颤巍巍的继续开口:“恐怕……”
宋之峻打断他的话,语气冷然:“你只需记住,若她死了,你们也随着去便是。”
您这不是在为难我吗?太医瞬间涕泪纵流,只觉得自己如今已经踏进黄土半截,就差棺材板一盖了。
他方才诊出谈琬脉象不对,似有药物所致的神乱智昏之象,如今却不敢再说。
宋之峻默不作声的走到谈琬身侧,静立良久,他的气势如山如石,直压得人连头都抬不起,太医把头抵在地上,噤若寒蝉。
外头传来一声叫唤,谈雅歌人未进,声音却率先落入耳畔。
“皇上,妹妹她无事吧?”宋之峻侧过脸,却见谈雅歌眼角含泪,身若柳蒲,视线扫到谈琬一惊,惶然欲倒,旁边的侍婢忙扶着她。
宋之峻没有多看谈雅歌,他的眼神如刀钉在太医的脑门上:“记住了,若她死了,你们也自裁罢!”